“所以说,我们根本信不过那些自称学者的人,即使他们忙活数年,也不过是白费功夫,只要在我奉上崇高的牺牲后,那天象自然。。”
一路上,斯露莎用着特有的口气比划着,强调花灵不必借助人类的力量,而自己即将踏上伟业,亲自了结天空的不祥之兆。
(布耶尔,花灵都是这样的么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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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看着长篇大论的斯露莎,这句牺牲,她已经强调很多遍了,且不论真假,怎么会有生物将生命如此轻描淡写地挂在嘴边。
(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是求生是生物的本能,可能只有斯露莎比较特殊吧。。)
(特殊。。啊。。)
待到她用模棱两可的答案回答后,空不禁轻笑了一声,自己好像问了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呢。
(怎。。怎么了?空,你坏笑什么?)
布耶尔不解,花灵是在自己逝去后诞生的,自己不甚了解很奇怪么。。
(呀,没什么。只是一想到你过去的种种行为,就觉得斯露莎的思维方式不算难以理解了,不如说,她们确实是诞生自你的躯体的生物呢)
那以自己的牺牲换取和平的方式,不仅是大慈树王,连纳西妲,乃至斯露莎都没有区别呢。
(恩。。?啊!空!你不用拐弯抹角指责我啦!我。。我也只是尽我的职责而已。。恩。。)
听出空言外之意的布耶尔有些烦闷,自己确实不能对斯露莎的言行指手画脚呢。
(但是。。我遇到了空不是么?空是不会,让生命在眼前随意流逝的吧!)
空点了点头,即便斯露莎确已做好了觉悟,自己也不会放任这个小花灵胡来,不然自己一行就没有意义了。
将牺牲等闲看待而宣之于口,实在是对生命的一种亵渎。
“那。。那个?斯露莎?”
“恩?什么事?”
“唔。。”
一旁的布莉吉娜,也不满地注视着领路的斯露莎,想与她沟通。。空看得出来,她有些扭捏,恐怕是在。。绞尽脑汁想办法说服她,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吧。
空把手,轻放在布莉吉娜头上,她这么小已学会了这个道理,以后绝不会踏上,和她的两个母亲一样的道路吧。。
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,斯露莎却无法参透呢。
“小不点,你在逞口舌之快么?”
一旁腻烦的国崩,咂了舌。
“你。。你说什么?!你这人类(?),是打算践踏我的决心么?我这可是值得被所有人歌颂的伟绩!”
对自己的牺牲高谈阔论的斯露莎,被国崩回怼后,本就通透的身体变得更红了。
“啊!那当然,你做什么选择,我无权,也不打算干预!但是践踏你自己生命与决心的人,好像是你自己吧!”
“哈?你。。你要说什么?!”
国崩将手,贴在了左胸前,并轻轻抓牢。
“听好了小不点,心脏象征生命,任何生物都只有这珍奇的一颗,那些擅自跳动的邪心让我作呕,而那些自我陶醉,主动舍弃自身价值的亦是无趣,哪一方,都只会让我嗤笑不止,你崇尚的自我牺牲,真的有让人铭记的厚重么?!”
“你。。正是因为足够伟大,才有被传唱的价值!只是当个普通的花灵,那为何要降生于世?”
斯露莎特意准许这几人前来,也有着,让他们成为目睹一切的见证者这一缘由。
“为何要降生啊。。”
国崩抬起了头,仰天看向生命的巨树。。这曾经,也是困扰自己的心病。。
“你所谓的降生的意义,仅是止于留下自己的颂唱么?那,若是我们从中扭曲历史,污化你的行迹,那你的诞生与牺牲,难道会就此失去它的价值么?”
“。。我。。”
“国崩。。”
空听出了,他话里有话。。
(他果然,已经察觉到了啊。。)
有关这位少年的事迹,布耶尔在过去也在世界树中了解到了,他本人,恐怕因那被恶意抹黑的传述而选择走上了绝路。而回到稻妻后,一直镇守于踏鞴砂的他,终于是有机会接触到了真正的真相了吧。
但是他并未选择向稻妻公布自己的身份,也并未听闻过去的谬传被他澄清,在他眼中,那众口纷纭的所谓历史并不重要,何谓真正的行迹与意义,何为真正的因果与净善,他早已心知肚明了吧。。
所以,他才会默默无闻地一人守在踏鞴砂,看好那曾为祸患的炉心。。这大概对他来说,是属于他自己的意义。
“牺牲与生命孰轻孰重,赞颂与留存如何抉择,与智慧之神关联万千的你们,应该有能说服我的答案吧!要是你有什么能简易解决那异常的方法,减少我的工作量,我倒也可以为你传唱两句”
国崩撇了一眼斯露莎,不再言语。
“国崩哥哥说的。。唔。。我不是很懂。。”
布莉吉娜摇了摇头,虽然不清楚为何他会说什么抹黑他人功绩的话,那肯定很打击斯露莎吧。。
“但是!!斯露莎,你这么小,肯定还没长大吧!以后还有这么多好玩的,好吃的!都没体验到呢!还会有很多朋友,还会有许多冒险,那些都很有趣!所以,斯露莎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呀!”
布莉吉娜能理解的,就是生命的重要,与人生的快乐!从这点上,自己绝对是站在国崩一边的。此后,自己还要成为父母的依靠呢!
(。。呼呼。。布莉吉娜,很懂事了呢,甚至。。要比我还。。)
(恩?布耶尔,你忽然怎么了?)
感觉到她的惆怅之情如流水般漂来的空,关切地询问道。
(啊。。是因为国崩说的那些被抹黑的真相吧,他说的有道理呢。。明明你帮助了沙漠那么多,却被沙漠人贬低的一文不值,这可得好好和那些人。。)
空虽然不是很明白,在国崩身上发生了什么,但是关于被扭曲的历史一事,自己也是有话语权的。
(我不在意,空。。纳西妲如今的功绩,已经让须弥的大家重新认识雨林的神明了。她已在我未尽的道路上,向前迈出许多)
(是呀。。过去的历史,并没有那么重要。。)
重要的是。。
布耶尔若有所思。。纳西妲即使在知晓自己的存在后,也依然向着优秀的神明在努力,她也一直在劝说自己,希望自己能重新出现在大家,正式映于布莉吉娜的视野中。。
反而是自己。。还在拘泥于过去的自己有愧于她,撒手须弥的种种行为,而选择沉默。。
(我还真是。。和留给空的信中所写一样。。是个没胆量的人呢。。)
真正重要的是,作为个体,应回应他人的愿望,以此推动属于自己的历史。
布耶尔,默默地下定了决心。。
等这件事过后。。自己也该学着纳西妲,迈出一步了吧,。
“你们这些人。。和我遇到的人类都不一样呢。。”
“。。哼!那能不能解决天象,就得看。。我们大家的本事了!我会毫不留情地差遣你们的!可别说累啊!”
斯露莎用自己的小翼,做出了叉腰状,带着一行人,走向深处。。
。。
(恩?)
进入深处后,除去沙漠,竟有一片绿洲,一汪净水,静睡在万种母树周央。
(什么事?布耶尔?)
(这些水。。难道是。。)
布耶尔能从周围的水潭中,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。。但是此刻的自己,只是身在空脑内的意识,既无法肉体感知,也无法链接世界树查询。。
(应该。。不太可能吧,空,不用在意,我们继续走吧)
布耶尔否认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前辈~我来了!我带了。。”
在与紫白色的年长花灵交谈后,空一行人,正式踏上了角冠认证,破解天象的道路。
一路上,虽谈不上有趣,收获却也颇为丰厚。
“省点力气说话吧,我们要面对的麻烦,可多着呢!”
难以参与讨论的国崩,干脆放弃了交流,走在最前端,警惕着周围。
国崩压低了自己的帽檐,流露出一抹淡笑,今日的旅途,差不多也该到终点了。
“旅行者!看好你家的小丫头!可别让她受伤了!这就是最后一战了!”
国崩,冲向了灰晶内复活的魔物。解决天象的异常,只差一步之遥了!
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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