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工厂门口,要走了,还有不知道多少天时间可以见到她呢。
白阳叹息着,到头来,只是一个废物啊。
“阳,你在发什么呆,要进车间了。”
(资料图片)
灰白色的衬衣加上一个小挎包,乌黑的眼珠子带有一点明色。
吱啊,她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阿,白阳想叫出她的名字,可是又怕,怕她知道他的感情。
所以只能不清不楚地回一句,“嗯,来了。”
时间转眼来到八月份的一天,这是见到她的第一天。
我记得,白阳低着头,那时她翘着马尾,拿着记录板,每走一步都透露着自信。
“阳,这里不是这样,这里印得不清楚,是不能要的。”
她熟练地用剪刀把盒子划开,把产品取出来,“去帮我拿个新盒过来。”
她灵巧的手不断地翻转着,我就站她身旁,可是我没有看她的动作,只是看着她的脸。
她个子不高,却出落地很美,长着鹅蛋一般的圆脸,有点黑,总是很开朗。
想到这里,他又有点脸红,真是个美人。
十二个小时很快就过去,今天她的身影却鲜有出现。
夜路上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。
我猜,是白羽死神吧。
洁白的双翼附着在骷髅上,与这片东方大地上的神明不一样,是来自西方的舶来品,是个怪物。
镰刀一挥,保你升天。
因为我要走了,所以他跟着我,只有临行者吃有幸见到的怪物。
是对死亡恐惧的臆想吧,白阳摇了摇头,时日无多了,但我现在有了她,区区死神,何足挂齿。
世界总是不断地变化,科技发展,汽车,飞机,轮船,也许不久还能弄成飞碟呢。
可是人却没怎么变,还是要吃喝拉撒,衣食住行。
无非以前穿得是破麻布,现在穿的是什么纤维。
穷的打光棍,富的承担生育责任,努力响应号召。
看透很容易,可改变难得很。
有的挤破头想出人头地,可是我是个懦夫,也许是因为她吧,我觉得就在这里停下也很好。
我怕了,白阳看了看桥底下的货轮,安排什么呢,把烟一掐,洁白的双翼挤破衣服。
死神就像八月份的她,扎着小马尾,背着小挎包,面容慈祥,双翼已经化为一件灰白色的衬衣,包裹着全身。
海面上映着一扇门,他伸出手,白阳轻轻的一钩。
他的身影消失在海中。
滴!
手机的提示音,她打开锁屏,奇怪,明明有提示,怎么没信息的。
一夜又一夜,工厂的人来来去去,但留下的只有金币。
她还在那里挥洒着汗水,她的才智会陪伴着工厂进步,可是,她永远失去了一个默默爱她的人。
也许她并不需要,也许她也并不知道。
人,总是被需要着的,就算自己并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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